【珍宜】越矩
*宝贝生日没写新的于是就来更文了
*这篇要赶在生日之前发因为94那天我的宝贝不可以哭哭
*段恩恩生日三种set之和朴绒绒一起哭唧唧
段宜恩年纪大些的时候，段爸爸有意教他一些商场上的事，就常晚上把他叫到自己的书房里来，给他讲公司的布局和计划，讲金钱交易 ，也讲人心叵测。
段宜恩习惯了和朴珍荣一起学习，他觉得阿荣什么都会，也总愿意有事没事拿这种借口跟他玩闹一阵，那是每天他觉得最快乐的时光。所以这次他也问过爸爸，
“我不可以和阿荣一起学这些吗？”
“宜恩你要知道，阿荣只是家里的下人，是负责照顾你的人，仅此而已。”
“可阿荣比我聪明，也比我能干。”
“那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我要你把段氏的一切，牢牢攥在手里。”
段爸爸把他的手裹进掌心握紧，望向他的眼神里燃着火焰，金钱做柴薪，欲望做滚油，它们在那深不见底的地方烈烈的烧着，烧着，段宜恩觉得自己的手背也像被点燃了似的，散出一股焦糊味。
他觉得很疼。他想阿荣来帮他吹一下，那样就会好了。一切都会好了。
段宜恩这样想。
另一边朴珍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一次觉得安静是很可怕的事。没有笔落在纸上的刷刷声，没有椅子滑滑板在地板上轱辘轱辘的声音，也没有清脆的笑和软声软语的撒娇耍无赖。
从前他总是嫌段宜恩吵，话多又腻人，现在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他正坐在楼上书房里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听他爸爸讲那些明争暗抢的肮脏故事和卑劣手段，一想到这朴珍荣忽然觉得有些恶心，那个雪白的人儿就这样跌进了黑色粘稠的沥青里，每动一下都有黑线被拉扯出来，而后软软的垂下来贴在他身上。
这是他作为段家的儿子应得的惩罚。他没资格干净一辈子。
朴珍荣对自己说。
那晚段宜恩又做了噩梦。
仓库，绳索，水声，匕首，疼痛，枪声。
梦境真实的可怕，以至于段宜恩做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擦掉额头的汗珠，而是转了转仿佛麻木已久的手腕。
光着脚丫从自己房间走出去，段宜恩悄悄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屋里很黑，因为朴珍荣有光会睡不着。
段宜恩在床边抱膝坐下来，肩膀和膝盖倚着床沿。他往床上望过去，暗暗的看不出轮廓，但他能听到有均匀的呼吸声，在告诉他朴珍荣正躺在那里安然的睡着。段宜恩觉得自己好像在笑，又好像是哭了，眼角有什么东西滑下来滴在手臂上，凉凉的。
他想抱他，想抓着他的手抹掉留在眼角的泪，想同他盖同一张被子，想把脸埋进他怀里一声一声的叫他的名字，直到他无奈笑着叫他少爷。
可他也很害怕。怕自己已然被灼伤的手背被他发现，怕自己变成和爸爸一样的人，怕自己灰头土脸一身泥污就不能和聪明又温柔的朴珍荣站在一起。
他才不是他家的下人，他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是他的星辰。
泪珠抱作一团从眼眶里涌出来，段宜恩只好咬住手背，不让抽噎的声音发出来，身体却抖得厉害。
朴珍荣睡梦中翻身过来，手臂垂到床外的时候感觉像是碰上了什么东西。按亮床头灯以后，他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段宜恩。
“出什么事了吗少爷？”
从床上下来后朴珍荣跪在段宜恩身前轻声问他，而段宜恩只是摇摇头不答话。
“又做噩梦了？”
捧着他的脸拭去眼角的泪，又拿衣袖帮他擦掉额头的汗珠，朴珍荣看见暖黄色灯光下他依旧泛红的眼角，和手背暗红色的齿印。而段宜恩只是静静的看着朴珍荣，看他硬朗的眉，关切的眼神和泛白的嘴唇。
“少爷，上去躺着，这样会着凉的。”
朴珍荣一手托着肩，另一只手搭在膝窝的地方，把坐在地上的段宜恩整个搬到床上，扯过被子来盖过肚子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一边，把那只刚刚被咬过的手拉过来在灯下仔细的瞧。
段宜恩的手白而细长，血管微凸，更显得瘦弱，上面明明白白印着一圈齿痕，其中那两个小而圆的红印，应该是虎牙咬出来的。朴珍荣用拇指扫过，一次又一次。
“痛吗？”
段宜恩摇头。
“少爷平时磕一下都要嚷上好几天。”
朴珍荣说着，轻轻在手背上吹了吹，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段宜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下泪来。
”今晚的噩梦很可怕是吗？“
他还没来及把身子挪过去，段宜恩就扑过来抱住他，一丝缝隙也不留的，紧紧的抱着。
朴珍荣感觉到有泪顺着睡衣的领口滑了进去，感觉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不是因为过紧的拥抱，而是因为怀里被塞进了一块太浓郁的悲哀，自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鼻子也跟着酸酸的。他也跟着把手臂缠绕在段宜恩身上，好像只有这样，那种窒息的感觉才会缓解。
”少爷，不怕。“
他的手在段宜恩后背上抚过，一下一下，一句一句。等感受到怀里的人停止颤抖了，朴珍荣才帮他擦掉满脸的泪，扶着他躺在自己床上。
”该睡了，少爷。“
”阿荣陪我吗？“
”恩。“
朴珍荣朝他微笑了一下，关掉了床头的灯。屋里重新暗了下来，微陷的床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他们能更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阿荣。“
”怎么了少爷？“
”你转过来好吗？我有话想问你。“
朴珍荣翻了个身和他面对着，段宜恩移了两下，把前额抵在朴珍荣胸前，手也跟着环上他的腰。
“少爷……”
朴珍荣握上段宜恩搂住自己的那只手，想要把它拿开。
“阿荣，你会讨厌我吗？”
“不会。”
说完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任凭段宜恩那样贴近的抱住他。
”阿荣，那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阿荣会永远陪着少爷。“
”永远是多远？“
”很远很远。“
”那一言为定。“
朴珍荣感觉有什么温凉柔软的东西在他脖子上轻轻掠过。
”谢谢你，阿荣。“
朴珍荣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感觉睁着眼睛和闭上眼睛没什么两样。对于刚刚并没有回应段宜恩那句一言为定的自己，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后悔。
（在此立下flag要在朴绒生日那天写到我搞这篇文的初心情节，不然的话我就
……
（再拖一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