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文博:你pe狗西皮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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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宜】越矩



*说真的我觉得他俩最近有点甜


时间总像是面哈哈镜,过日子的时候一天长得像一年,回过头看时一年又短的像一天。转眼又到了一年的暑假,段宜恩收拾着行李准备搬去海边的那栋别墅。


他不爱出门旅行,更不陌生人众多的交际场合,却独独喜欢家里这栋海景别墅,暑假有空的时候都会搬来住上一段。可往常总是段宜恩带着做饭阿姨和保镖司机一起来,今年却多了一个朴珍荣。


好好照顾少爷。


这是段妈妈和朴妈妈重复了很多遍的话。


朴珍荣知道,照顾好段宜恩是他的全部价值所在,好像成绩礼仪专长都只是附属品,是聊胜于无,只有段宜恩的生活安全愉悦与否,才是别人判断他人生的唯一标准。


唯一。标准。


他恨惨了这种生存法则。他恨不得赶紧折断这把透明的标尺。


可真的到了那里,朴珍荣却发现,段宜恩其实并不需要他照顾。他的动线就只有海边和屋子两处而已,一个待一整天,一个睡一整晚。


这时候的段宜恩不怎么和人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海边。朴珍荣怕会有什么需要,所以常会去看他,可每次走到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就会停下来。段宜恩就那样抱膝朝大海坐着,薄薄的背影嵌在海面折射的日光里,像只被冲上海岸的螺壳,心里空空的,堆满呜咽的声音。


海风吹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填得鼓鼓囊囊的,头顶竖起几缕头发,朴珍荣只是站在他背后,都能想象到他眯起眼睛防着沙子吹进眼里,却为滚在衣服里的咸味的风轻轻翘起嘴角的样子。


朴珍荣忽然感到段宜恩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他温柔又疏离,笑都清冷,好像不管是谁,都马上要被他张开手掌吹散进海风里。


而阿荣也不是例外。


朴珍荣突然为这种隔绝感而惶惶不安起来。他感觉段宜恩终将化成一碰清列的雪水,而后顺着他的指缝流进无边的冷寂里。


仿佛他是永远抓不住他的。


记忆像是写在沙滩上的字句,浪头扑过来又退回去,然后故事消弭,一些琐碎的细沙被拖走,沉没后沉默。这是段宜恩坐在海边的感受,也是他偏爱这里的原因。他常想着要是真的有一天,海浪打在他身上,能把他身上那块难看的伤疤,连同本能的躲避和深夜袭来的恐惧一起带走。


天空墨色晕开的时候有件薄衫搭在段宜恩的肩上,他灿笑着回过头去跟那人打招呼。


“阿荣,你来啦!”


“少爷,是我。”


回答他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女人,段宜恩也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阿姨。


“魏妈,我一会儿就回去。”


站在那里的阿姨点点头而后离开了。


段宜恩这才转回身,眸子里的光跟着暗了下来。他好像真的开始感到冷了,不由得跟着拉紧了外衣。


五分钟后身后又穿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比起踩在沙子上更像抓在他的心上。段宜恩开始不由自主得屏住呼吸,好像世界更静一点,对那人的辨别也会更明一分。


他怕的不是认错人时发窘,而是白白空欢喜,怕满心的洋溢被泼了冷水,怕心动错付了人。


一步一步,那人已经走到身后了,他却还是不敢转身。不看的话,一定是阿荣,可看了,便不一定是了。段宜恩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作响,眼睛跟着眨,还有点想吞口水。


阿荣要是看到他这副丢人的样子该怎么办好……


“少爷。”


段宜恩走在半途的思绪被朴珍荣的声音打断了,他赶忙站起身来,脚踩在刚刚自己挖出的洞口里歪倒了身子。


“阿……”


后面的字被那沙洞吞了进去,朴珍荣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抓住时拇指和无名指指尖相触。


段宜恩是瘦的有些过分了。


“少爷。”


一样的文字加上责备的语气,就能看到段宜恩的表情从开朗转成委屈,嘴巴从咧开笑着变做嘟在一起,眼睛里得水光都带上些令人疼惜的意味。


“阿荣你生气啦。”


“我没有,少爷。”


“那你没生气!”


段宜恩的脸色又换回之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朴珍荣在的时候,他的天总是放晴的很快。


“少爷,该回去了。”


朴珍荣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轻轻拉着他的胳膊往屋子的方向走,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段宜恩的路走得一瘸一拐的,他于是在段宜恩身前站定下来。


“少爷,是腿麻了吗?”


段宜恩摇头。


“那是不愿意回去?”


段宜恩还是摇头。


“少爷不说,那阿荣就自己回去了。”


朴珍荣佯装要走,却被段宜恩拉住了手腕。


“刚刚那个洞里有块碎贝壳,划到脚了。”


朴珍荣听完单膝跪下来,让段宜恩的手撑在自己肩膀,受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立起来那边的膝盖上,拨去上面沾着的沙子,用手抹不掉的那些便弯下身来用嘴吹。


段宜恩只觉得痒,脚背痒,心里也痒。


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朴珍荣把伤口附近擦拭干净,之后在那里缠了两圈,系上小巧的蝴蝶结,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一切,他才又转过身去,背朝着段宜恩。


“阿荣,我自己可以走。”


“少爷。”


这两个字从朴珍荣嘴里说出来就是有魔力的,它是劝诫,是警告,更是命令,可落进段宜恩的耳朵里,全都变作了温柔。


他双手环住朴珍荣的脖子,乖乖爬上他的背。就算段宜恩确实是瘦,但毕竟也是跟朴珍荣一样年纪,所以背起来总还是有些吃力,他的身体弯的厉害,脚步却是坚定。


“阿荣,要我下来吗?”


不过几分钟的路,这句话段宜恩不知道问了多少次,可一直没得到回答。他只能更紧得搂住他,把自己的身体尽量贴在他的后背上。这次朴珍荣没有像从前那样僵一下身子,段宜恩为此开心了不知多久。


朴珍荣只是沉默的走在路上,负着他的全部世界。


听说寄居蟹会吃掉螺肉霸占整个壳。听说寄居蟹离开那螺壳便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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