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文博:你pe狗西皮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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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宜】笑满五次就相爱(14)

*这篇走友情线,饭饭戏份不多


*我写完突然感觉自己的校园爱情快变成教育文学了


*啊还有就是最近补的车翻了很多所以暂时就先不搞啦!




『朽木



朴珍荣可没想到,林在范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会是这幅鬼样子。


说是鬼样子可真一点都不为过,一天天的都像个游魂似的追在段宜恩屁股后面,人家去个卫生间他都得跟在后面,像个门神似的戳在那,吓的其他同学咬着后槽牙跑到别的楼层去解决问题。


他也劝过林在范,或者那根本不是劝说,只是骂人。


“我真想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粘在班长身上。”


哪料到林在范还真指着自己那双眼睛,千恩万谢的要朴珍荣帮他这个忙。


“疯子。”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跟疯了似的。”


林在范说着叹了口气,眼神却飘到刚刚走进教室的段宜恩身上。朴珍荣就晃神的功夫,那个疯子就又晃到段宜恩眼前,笑嘻嘻的跟他说早上好,对方却像没什么感觉似的,像往常一样轻轻朝着林在范点了下头。


朴珍荣突然有点担心林在范。


他们认识的这段时间以来,段宜恩身前那面高高的墙壁,没谁能破开。饶是朴珍荣跟他做了这么久的同桌,也常会觉得他周身像有结界似的,一走近就会被弹出好远。对段宜恩的了解都是通过老师们的只言片语,而他本人嘴巴严的像个蚌壳,关于自己的生活、家庭、情感,一丝一毫都不会透露出来。


朴珍荣不知道林在范会不会也只是段宜恩生命中的过客。或者,他会是个例外。


那他自己呢,又算是段宜恩的什么?


认识的人?同学?朋友?或者只是什么很快会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匆匆?


那个年纪的孩子似乎总为这些事情灌注过多的思虑,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是情感的芽真正萌发的春天,他们学会了揣摩便不停揣摩,学会了分析便分析出无数的弦外之音,摸索着为各种细节赋予正确、错误或无所谓真假的意义。


或许多年之后,他们摸爬滚打着学会了揣度人心的度,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之后,一些人会明白,曾经那些喷涌的情感和起伏的心绪,才是青春恩赐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此时另一些人会怅惘着想起,多年以前那个过早学会克制的自己。





快要到举办合唱节的日子了,林在范在试唱的时候一鸣惊人了一把,被老师安排成为班里的领唱,站在队伍的正中间,倒是能狠狠露一把脸。


朴珍荣忙着布置场地,整日往返与器材室和小礼堂之间,忙到脚不沾地。那天东西实在是多,又恰巧段宜恩路过,朴珍荣就喊着叫他来给自己当苦力。


衣袖卷起之后露出纤细的手臂,让学生会里的女孩子们见了,争相帮他拿东西,到最后反倒是段宜恩手里的道具最少,差点没给朴珍荣气出病来。


帮着朴珍荣收拾好场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其他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只剩他和段宜恩两个人留在礼堂。这里面因为见不到太多日光而常年阴凉,再配上寒冷的天气便更是冻得人手脚发冰。


“喝饮料吗?”


朴珍荣问段宜恩。他们俩正坐在礼堂一层靠左的位置,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


“嗯。”


听到朴珍荣这么问,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也干的有点发紧了,于是轻声回答。


“接着。”


朴珍荣倒是回来的快,到了就随手抛了一瓶给段宜恩。接到手里的那一下,就感觉凉气冲到身体里似的,段宜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外卖自动售货机里买的。”


大冬天谁还会在售货机里买碳酸饮料喝呢?答案就是朴珍荣。这位迷题终结者像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顾自的拉开易拉罐的拉环。


噗呲的一声,在封闭又空荡的礼堂里回旋着,要不是窗外的树都掉光了叶子,段宜恩会以为现在还是夏天。


朴珍荣拿起来喝了一口,被冰到牙齿打颤,感觉自己整个胃都像是灌了冰似的轻轻抽搐起来。


“很凉?”


段宜恩自己手里那罐其实还没打开。


“不凉。”


朴珍荣逞强着说。


段宜恩于是打开罐子跟着尝了一口,真是透心的凉,但却把这种反应忍了下来。之后他忽然就觉得有点想笑,不知道现在的他们,究竟是在逞什么强。


“班长。”


“嗯?”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啊?”


“啊?”


段宜恩没想到朴珍荣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先是惊讶了一下,之后慢慢举起手里的饮料对他说,


“百事可乐?”


朴珍荣也反应了几秒才明白段宜恩在搞笑,还真是挺难得。他的嘴角扬起来,同时却无奈的摇摇头。


“你记得去年冬天吗?也是这个时候,我还只是刚进学生会的小白,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一样搬着好高的东西往礼堂运,结果那天下雪路滑,不仅把设备弄坏了,还摔坏了腿,最后被你扛着去医务室。”


“记得。”


其实不过是一年之前的事情,在同样的境况下想起来时却变得有些朦胧了。段宜恩发觉自己的记忆像是缺了感情的哑剧,留下的只是扶着朴珍荣去医务室,之后再送回来的沉默故事。


“那你记得在医务室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段宜恩想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的摇头。因为哑剧里是没有对白的。


“你那时候把校服外套扣在我脑袋上,说哭一下也是可以的。”


沉在水底的网线似乎正被一点一点拉出水面,段宜恩觉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又觉得好像没有这么回事。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嗯……有点闷?”


朴珍荣重重叹了口气,用一口冰凉的饮料压下想要骂段宜恩的冲动,对方却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突然庆幸,幸好喜欢段宜恩的是林在范不是别人,不然换谁都会被这个木头脑袋给气死吧。


“我其实很久都没有掉过眼泪了,因为一哭就会被我爸打。最开始是越打越哭,越哭越打,后来大点了就学会忍着。我记得那时候只有细微的光线透过衣服,你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不想被医生也听到。就像做梦一样,那个瞬间我会觉得,温柔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朴珍荣像是又重新回到那个梦境里。但其实段宜恩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他只是照顾妈妈的时间长了便习惯这样去做,也很会看病人的脸色。


我们其实每时每刻都正被身边的人和事塑造着,同时也塑造着别人,不经意的言行或许就会成为别人后半生的救命稻草,或是悬在头顶的钢刀。说来这和容易冲动的少年时光好像成了悖论,但总有人温柔又善良,便成了谁的月亮。


“班长其实你不用明白这些,我只是突然很想让你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我以为,你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就算对大家都说相似的话,正常人也都会通过表情语气来判断亲疏远近的。“


“我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段宜恩回忆了过去这些时日同朴珍荣一起相处的日子之后有了这样的结论。


“你就是块木头。”


朴珍荣带着火气把剩下的半瓶饮料都灌下去,段宜恩却笑着拿自己手里的那个,轻轻碰了下朴珍荣那罐的瓶身。


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饮料的液滴被气体带着跳起来,在寒冷的冬天此起彼伏的跃出瓶口。那瞬间好像有什么秘密通道被洞穿,让他们两个相遇在彼此的人生里。他们一定能一起走过很多年岁,见证彼此的欢笑与泪水,在很久很久以后用热茶代替冷饮,再谈起,那年冬天,那个礼堂,那瓶可乐和那段没有遗憾的故事。


那时候段宜恩的才知道,他一直抗拒的友情,才是年少时光里最重要的命题。


“诶班长,你有没有觉得林在范最近怪怪的?”


“没有啊。”


“朽木!”





晚上的时候,林在范突然给段宜恩发信息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


-哦那就好,朴狗跟我说他喝凉饮料拉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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