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文博:你pe狗西皮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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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normal 之六 噩梦礼


*戳进tag发现好多贝贝都在写文真是太好啦 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搞我的奇奇怪怪了


*林范是个小变态 会比之前谦谦那个过分一点 注意避雷


*还是那句话 文是文 不要上升 生活中如果遇到这样的人 帅成林范也要赶紧跑







1.


林在范的手放在货架上层的拉面上,眼神却撇向左边那个一身黑装的男人。


他的帽檐扣得极低,卫衣套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大,袖口和手肘处泛着一层青灰。左右低低的瞧了两眼,发现并没有人要走过来似的,他便轻轻拿下两包面来打算装进口袋里。


林在范本来不是什么会替人出头的人,不是没有正义感,而是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今天便利店收银的小孩他刚好认识,自己打工赚钱上学,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妈妈,这些东西要是真丢了便会从他的工资里扣掉。于是他才走上前去,抓住那人的手臂。


好细。


这是林在范的第一反应。本意其实是想把人抓着让他把东西放回去,谁知握上去时才发现,自己拇指和中指竟然触到了。他好像一下子有了画面,宽大的袖子里是怎样一双细弱的手臂,皮肤像层白膜似的贴骨,底下是道道青紫的血管交错。


那个人朝他看过来。


他的眼眶和耳廓都染上了红色,漆黑的瞳仁被一层薄薄的泪水沁着,映出他的不安、恐惧、羞怯以及一个陌生人高大的影子。林在范感到他在微微发抖,身体朝另外那边使着不堪一击的劲儿,好像下一秒就要哭着钻到地底下去似的,自己手上的力气也跟着卸了七八分。


”对不起,我……“


那人低下头来抹了一把脸,轻声的说着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被他从嗓子里挤出来,手里的东西原样放回了架子上,停了一会儿,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袋软糖。


”喜欢吃这个?“


”啊?“


眼泪还铺在微微凹陷的双颊上,因为落泪的关系鼻尖也跟着变红了,整个人就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儿似的,浑身都泛着一股可怜劲儿。


”那我就当你喜欢了。“


林在范重新拿了一个大包装的面,连带着他手里的糖也接过来放进自己的购物筐里。他拎着东西走在前面,对方就跟他保持两步远的距离,不言不语的乖乖跟在身后。


结账之后,林在范用便利店的热水泡了一碗面推到他面前。


”吃吧。“


对方就坐在他旁边,不好意思的脸都要埋进碗里去,但手却利索的掰开叉子,挑起面来送进自己嘴里,烫的直皱眉头。林在范看他这样,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这一笑可倒好,那个人的头埋得更深了,开始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吃起来。


林在范忽然发现他的整个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小小的耳尖还藏在帽子里不肯见人。


怕不是个精灵。


这样的念头闪过之后,林在范都觉得自己可笑。又或者他还能更幼稚一点,于是把面拉到自己面前,之后就看见那双纤长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又突然收了回去,连带着手里的那个叉子一起。


”我去帮你找双筷子……“


”不用。“


林在范说了,那人还真就坐在那里没动,乖巧得像是会认主一样。他挑起面来吹凉,又放回碗里重新叉起另一缕,反复几次之后才把面碗又放回那个人面前。


”吃吧,不热了。“


”谢谢……“




2.


怎么用几袋面一包糖就带一个人回家呢?


你要是这么问林在范,他会揉着另外那位的脑袋笑着告诉你,世界上这么笨的小动物只有一个,已经被他领回来了。对方就会红着脸埋进他怀里,羞得怎么都不肯露脸。


段宜恩不得不承认,起先他只是因为走投无路才一直跟着林在范回了家,但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为这种全然的保护与疼爱而沉迷。


段宜恩还记得刚到林在范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怎么都不肯往沙发上坐。被对方看穿之后他以为林在范会说没关系,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句温柔的话和一身洁净的衣服。


“累了吧?要不要去洗个澡?衣服是我的,可能有点大,明天我带你出门去买几身。”


林在范又看到那双泛红的眼睛,只是现在,那里面镶着的是惊讶和感激。他在段宜恩肩膀上拍了一把,催促他赶紧进去。


出来的是个玉一样的人儿。


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刘海长到盖住半眼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眸子藏在发丝后面轻轻颤动着,害怕日升梦醒,便再也回不到当下。他的脸很小,小到一个巴掌就能盖住,胳膊和林在范想象的一样纤细又脆弱,浑身的皮肤都泛着青白,一碰就碎似的。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林在范拍拍身边的座位,段宜恩想了想,却在地毯上坐下来蜷起双腿。


指腹轻轻擦过头皮,柔软的发丝被归拢进指缝,之后温热的风顺着发间吹进来,吹落了发梢的水,和悬然欲坠的泪。


段宜恩此刻背对着林在范,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滚落下来。就算已经被人看过了红眼圈的丢人模样,他也没办法在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一个照顾了他一天的好人面前痛快的哭出来。


没有人喜欢他哭。


哭是不争气的,是懦弱的,是有可耻的,是有罪的。哭只能把悲伤传递给别人,让别人感到厌烦。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他爸爸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会把酒瓶摔在地上,或者直接打到他身上。


后来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每当他觉得鼻子发酸想要落泪的时候,身上就会开始觉得疼痛,就像是被碎玻璃一片一片划开皮肤嵌进去一样。


他也曾做过那样的梦,梦见眼泪变得很重很重,坠得他从高高的楼上掉下来,他以为自己会落在地上之后干脆的死去,没想到却落在了一地的啤酒瓶上。过大的冲击力把瓶子都压碎了,一瓣一瓣的刺进他身体里,有的浅尝辄止的刺破,有的贯穿他的心肺。可是他没有死,挣扎着站起来,血顺着每一片深绿往外流,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大声的喊怪物,怪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救救他,哪怕只是替他拔出一个碎片。


“好了。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可以睡在那。”


段宜恩背对着他,猛地点点头。


过了半小时,林在范卧室的门被敲响,褪了眼圈红色的段宜恩想来问林在范一个问题,可一进来看到屋子里的陈设,他便暂时忘了他的问题。


卧室里有一个大型玻璃展览柜,里面陈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标本,有猫狗,有各种鸟类,还有蛇和蜥蜴一类的爬行动物。它们栩栩如生的站在柜子里,只用纯白的眼珠告诉别人,它们已然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害怕吗?”


“有一点。”


段宜恩诚实的说到,之后又因为自己的反应可能会给林在范的工作或是兴趣带来不好的感觉而羞愧不已。


“来过的人都会这样觉得,我已经习惯了。它们都是很好的孩子,你多看看它们就不会害怕了。”


段宜恩抬起眼来努力看着,之后在和一只虎皮斑纹的猫咪对上眼睛之后,再次害怕的把头低了下去。


吃面那时听到的笑声再一次出现了,段宜恩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


“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就谢谢你……”


“那去睡吧,晚安。”


“晚安。”


段宜恩带着对林在范许诺的明天的幻想入睡了,而此时他幻想中的男主角,正打开柜子,抚摸着那只虎斑猫的头顶。


“他看起来受了些伤,但可爱又乖巧,就像我当初遇见你一样,只可惜……”


林在范几年前救了一只后腿骨折的猫咪,他把它照顾的很好,带它去看医生,给它买最好的罐头。一个月后猫咪的腿好了,想从窗子跑出去时被林在范发现,之后便成了这柜子里白色眼珠防腐剂身躯的一具精致皮囊。


“我想他会和你不一样。”




3.


转天林在范带着段宜恩去商场买衣服。


他人早就瘦得不像样了,两边脸颊都陷下去,随便套上件衣服,肩线就垂到手臂。林在范带着他左挑右选也没找到几件合身的,逛到最后段宜恩都不好意思了,一步也不肯再走。


“那个……”


林在范也站定了听他说话。


“我穿什么都可以的。”


“那个?”


“啊?”


“我没有名字啊。”


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人又低下头去,林在范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提起了嘴角。


“林在范……先……先生……”


真可爱。


这种一句话就羞得整个人都被蒸成粉红色,恨不得马上把钻进地底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那不逛了,就去路过的下一家店随便买点什么吧。”


“嗯。”


“小结巴。”


段宜恩被他笑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一天恨不得逗上他八百遍,偏他还次次脸都红透,真是不争气。


之后那更是天不遂人愿,两个人往前走了两步,在一家女装店门口停下来。


“就这家了,怎么样?”


林在范心里真高兴的要命。


“这家不行……”


“你自己不想继续逛,刚刚答应好遇到下一家就买,现在又不愿意。”


“这是女……女……”


他话说不下去了,着急得不由自主抓住林在范的衣袖。


“你不是说穿什么都行?”


段宜恩终于抬起头来看他,连脖子都已经红透了,一双汪着水的眼睛恳切的看着,之后轻轻的摇摇头。


人终于逗够了。林在范这才反手抓住段宜恩牵住他袖口的手,带着他去买了几身小号的男装才回了家。


“去把买的睡衣换上吧,这样舒服一点。”


“你会赶我走吗?”


“你会讲故事吗?”


林在范反问他。


“我……我会做点饭,会收拾屋子,还特别会扫地。可我没给人讲过故事。”


“那你可要学学了。我最喜欢听别人讲故事,要声情并茂,最好还能哭出来的那种。”


“那我试试。”


“我去换个衣服,一会儿你来给我讲吧,就讲,你为什么会去偷东西。”






4.


睡衣也是林在范帮他选的,丝绸质地,灰白色,V字领。瘦的人锁骨往往都好看,他的更是平直又凸出,从睡衣领口露出半边来,有种凄然的美感。


段宜恩再一次走进林在范的房间,四下里瞧瞧,却不知自己应该坐在哪里。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选定了林在范座椅前面的位置,之后安静的走过来,在他脚边的地板上坐下。


掌心落在段宜恩头顶,手指插进发间轻轻摩挲,段宜恩也很受用似的,微微抬起头来迎合。


林在范瞟了一眼柜子里的各种生物,炫耀似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看,他比你们都可爱。


林在范的眼睛是这样说的。


“那我开始讲了,林先生。”


“嗯。”


“我讲的不好的话,你会怪我吗?”


“会啊。没有好听的故事,我就会变透明,会消失,之后就只有这一屋子的标本陪着你了。”


段宜恩看了一眼柜子里立着的各种动物,没来由的颤了一下。他定了定神,开始讲他自己那段并没什么起伏的人生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他觉得很饿,正巧门没锁,就出来找东西吃。可是他没有钱……“


放在头上的手拿了下去,段宜恩也就跟着止了声音,抬起头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林在范。


”我们是昨天才见面的,不是很久以前。“


林在范严肃的指出他的错误。


”啊,那我重新来。“


以为林在范听了会讨厌自己的段宜恩现在才松了一口气,给刚刚的故事换了个时间。


”昨天,对,是昨天,有个人他觉得很饿。”


段宜恩说了两句就停下来。


”怎么不讲了?”


林在范正不明所以,就看见段宜恩的脑袋靠上他的膝盖,头顶朝着自己的方向侧过来。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把手从自己腿上抬起,重新放到他的小脑袋上。


跟只撒娇要摸摸头的小猫儿似的,可爱极了。他有点想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的冲动,不过暂时忍了下来。


时间还长,现在就吓坏了小宝贝可就不好了。


“那天爸爸走的时候没有锁门,他就跑出来想要找点吃的。他平时不怎么能出门,这一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还是个穷光蛋,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想要去偷东西。幸运的是,他在便利店遇到一个好人。”


“好人?”


段宜恩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马上低了下去,可林在范却扑捉到他脸颊上那一闪而过的绯红色。


“恩,好人。”


“那他的爸爸呢?”


“他的爸爸是个赌鬼,拿到一点钱就会出去赌,赌输了才会回来喝酒,砸东西,或者找东西出去卖钱。”


“那他妈妈呢?”


“他妈妈……消失了。”


段宜恩抬起头来轻声说,


“先生,他没有妈妈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泪就滚落下来,眼角鼻尖都是凄楚的红,眼神里是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浓重的哀切和绝望的恐惧。


林在范看了他一会儿,才用手背帮他抹掉脸上的泪。


因为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好看了,这种伤痕累累的纯洁。


“那太可惜了,他妈妈还不知道,他这么会讲故事。”


林在范说。





5.


段宜恩给林在范讲了自己短暂人生里的种种惨淡,他有时会哭,有时只是鼻子发酸。可不管怎样,林在范都会温柔的安慰。从开始时只是揉他的头,到轻轻拍他的背,到把他拥在怀里,再到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让段宜恩坐在自己腿上,蜷起来偎着他的肩膀,软乎乎的小动物模样。


可林在范知道,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个巨大的悲伤的秘密,这个秘密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枝杈从他哀伤的眼神和痛苦的梦魇中伸展出来。


林在范很想摘一个叶片看看。他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直到那天,段宜恩在电视上看到新进破获的一起赌博案件,并在打着马赛克的一群犯人中间,找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形。


那个人会判多久呢?只是参赌而已,赌资几十万,大概蹲几年就会出来了吧。


“林先生,我想去警察局一趟。”


“去干什么?”


“报案。”


“什么案?”


“故意杀人。”


林在范最终陪段宜恩走了这一遭。他看着平日里常常红眼圈的人,坐在那里镇定自若的讲出他所听到的看到的一切细节,像在说一个童话故事。


那还是五年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在白日和梦境里反复演绎了无数遍,才能把一切细节都记得如此清楚。比如他的爸爸妈妈吵架的原因是一瓶酒,吵架时妈妈摔了酒瓶子,爸爸摔了碗碟,他以为这不过是一场与之前无异的争吵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有人走来锁上房间的门,脚步一下轻一下重,那是他的爸爸,左边膝盖曾经动过一次手术。


这场争吵在不如意的赌局和酒精的催化之下愈演愈烈,之后突然之间没了声响。他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往外看,一双深蓝色的格纹棉拖鞋,一个穿着粉色针织衫的人躺在地上,她像是被人拖着,头发散乱的瘫在地上,人过之后的地板,是一片深红色。


砍骨刀剁碎东西的声音,脚步声,长久的电锯的声音,塑料袋的声音,水声,之后是令人恐惧的沉默。


他平静的讲完故事就走了,出门的时候便浑身都没了力气,腿一软就倒下去。


林在范揽着肩膀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纤细的无力的软绵绵的不堪一击的一具身体,像片羽毛似的飘到他身上。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种久违的感情挣破出来,那种拥有一个完整的破碎,那种无边的满足。


那晚段宜恩哭了很久,哭到身体里的水份都要被抽干了似的。那块久久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被揭开,他面对已故的亲人和那个无力又无知的懦弱的自己,做不到坦然。


林在范就一直抱着他,像哄一个啼哭的婴孩似的,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他的心里,此刻正被一种仿佛成为一个人的全部需要的满足感充盈着,享受着被对方泪水浸湿的每一分每一秒。


段宜恩最后在林在范怀里睡着了。


他梦到一个新世界。那里好人幸福,坏人痛苦,渺小的人也有力量,怯懦的人也能勇敢,死去的人化成是天上挂着的星,想念谁,就朝他眨眨眼睛。




6.


卸掉包袱的人像破土而出的嫩芽,在林在范的照料下茁壮成长起来。他不总是低着头,总一副害羞模样,开始变得自信起来,说话时敢看着别人的眼睛。他也变得爱笑了,因为能看到的生活中的美好变多了。他开始不总是迎合林在范得要求,而是表达自己想要的。他像个再次成长的少年,愈加阳光起来。


只可惜,这阳光着实刺痛了林在范的眼。


哭起来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总是笑呢。


林在范最近每每看到段宜恩,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他开始想念那个动不动就红眼圈或者红耳朵的人,就连看到段宜恩脸颊上新长出的那点肉都觉得气愤。


不该是这样的。


段宜恩是他林在范救回来的人,就应该永远是他喜欢的样子,或者永远做他柜子里的标本。


林在范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我要出差几天,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嗯,我在家等你回来。”


虽说不是很习惯林在范的位置总是空空的,但因为是工作,他也不便打扰,只好乖乖待在家里,想他的时候就给他发信息。


林在范回来前一天晚上,段宜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


对面安静无声。


“喂?”


段宜恩又问了一次。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什么声响,段宜恩仔细听了一会儿,突然像被雷击一样僵直了身体。


是他曾经听过的声音,刀,锯,塑料和水声。


他突然害怕极了,不停的拨林在范的电话,每一次的无人接听都像是重重锤在他心上,疼得浑身发颤。眼泪打在屏幕上,手机就变得没那么灵敏,文字呗氤氲成一片一片的白色,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反复了六次那面才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在范……你能不能快点回来……我好害怕……”


说完电话就被扔在一旁,他躲进墙角窗帘后,自虐似的重重喘着气。


林在范一开门,段宜恩就撞进他怀里。一夜没睡的人眼里满是红血丝,身体也一直发抖。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这里看看,那里也瞧瞧,好像这房间里各处都是洪水猛兽一般。


“妈妈她给我打电话了,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林在范把他紧紧抱住,低头吻在他的头顶。


“别怕,我一直都在。”


他这样对段宜恩说。


口袋里还放着那张,尚未销毁的电话卡。





7.


喜欢吗?


我送你的这一个噩梦。


因为比起没有生命的人偶,我更喜欢你从梦魇惊醒时,脱口而出的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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